筒叶花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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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中文苑第期参赛作品选登以l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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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九九三年二月十二日肖复兴传统春节是以除夕夜的鞭炮开始,以上元夜的彩灯收尾的。一个震天动地的声响,一个绚丽夺目的色彩,体现中国人独特的想象力。正月十五元宵节看灯,老北京人一般叫做“逛灯市”,或者叫做“闹花灯”,也有叫做“踏灯节”的,民国竹枝词里就有“银烛影中明月下,相逢俱是踏灯人。”无论是一个“逛”字,还是一个“闹”字,或“踏”字,都体现了那时灯节的张扬劲头儿。我以为,只有立春被称之为“咬春”、“打春”、“踏春”,才能够与之对仗和比拟。那劲头儿,就类似西方的狂欢吧?都是迎接春天到来的心情的一种宣泄吧?我佩服中国人的智慧,简单的一盏盏灯,在我们的手里,可以变化万千,展现着丰富无穷的想象。《京都风物志》中,曾经有过这样对元宵灯的记载:“其灯有大小、高矮、长短、方圆等式,有纱纸、琉璃、羊角、西洋之别,其绘人物,则列国、三国、西游、封神、水浒、志异等图,花卉则兰菊、玫瑰、萱、竹、牡丹,禽兽则鸾凤、龙、虎以至马牛猫犬与鱼虾虫蚁等图,无不颜色鲜美,妙态纯真,品目殊多。”在这里,人们已是看灯不是灯,有着更多象征的意义和美好祈愿在灯里面了。缤纷的灯光幻影里,有中国传统的文化,包括审美、性情、志趣、祈愿与民俗诸多方面,众多的灯汇聚一起,就是一个小百科全书呢。如今,我们的春节越发重视了除夕夜的鞭炮,伴随着高科技和财大气粗,越来越惊天动地。但是,元宵夜的灯显得有些不大给力。我们春节的仪式感,已经日渐衰弱,在收尾时候的元宵节更显得有些疲惫,仿佛力不从心。元宵还是在吃,灯却没有以前那样的辉煌和丰富。在老北京,灯节在街巷里,在平民百姓之间,方才会有“闹花灯”的那种“闹”劲儿。那时候,前门和琉璃厂一带,最为辉煌。清竹枝词里,“细马轻车巷陌腾,好春又是一番增,今宵闲煞团圆月,多少游人只看灯。”说的是那时候的盛况。即便在小胡同里,在四合院里,小孩子们也会提着走马灯、气死风(一种简单的圆形灯笼,说它“气死风”,是因为提着它怎么跑,风也吹不灭),或者小橘灯,绕世界跑。现在,灯节已经萎缩进了公园或电视里了,即使街巷、高楼大厦和商家店铺前,可以看见灯,却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,无法和《京都风物志》中所列举的那些琳琅满目的灯相比了。对于元宵节的灯,我们的想象力似乎在退化,元宵节的味道也随之只剩下了元宵的一种味道。小时候,我家住前门楼子东边的西打磨厂胡同,元宵节之夜,是灯火热烈的地方之一。前些日子,我去了一趟这条老街,还看见我们大院大门口房檐上专门挂灯的粗粗的铁钩子。那时候的元宵节,一胡同的各家院子前都会挂起各式各样的灯,溢彩流光,才能够真正称得上是火树银花不夜天。如今,顺着老街望去,一排院子灰色鱼鳞瓦的房檐下,一溜儿生锈的铁钩子,间隔半米左右排列在那儿,弯弯翘着老式古朴的造型。一个多世纪过去了,它们依然还在,灯却不会再挂起来了。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,被日子渐渐遗忘,被我们自己的手渐渐丢弃。选自《元宵节的灯是小百科全书》

《元宵细语》

唐鲁孙

刚过农历新年,一眨眼就是元宵节了,元宵节吃元宵,宋朝时就颇为盛行,不过当时不叫元宵而叫“浮圆子”,后来才改叫元宵的。中国各省大部分都吃元宵,可是名称做法就互有差异了。北方叫它元宵,南方有些地方叫汤圆,还有叫汤团、圆子的。南北叫的名称不同,方法也就两样。拿北平来说吧,不时不食是北平的老规矩,要到正月初七准备初八顺星上供才有元宵卖。至于冬季寒夜朔风刺骨,挑了担子吆喝卖桂花元宵的,虽然不能说没有,可是多半在宣南一带,沾染了南方的习俗,西北城的冬夜,是很难听见这种市声的。

北平不像上海、南京、汉口有专卖元宵的店铺,而且附带消夜小吃,北平的元宵都是饽饽铺、茶汤铺在铺子门前临时设摊,现摇现卖。馅儿分山楂、枣泥、豆沙、黑白芝麻的几种,先把馅儿做好冻起来,截成大骰子块儿,把馅儿用大笊篱盛着往水里一蘸,放在盛有糯米粉的大筛子里摇,等馅儿沾满糯米粉,倒在笊篱里蘸水再摇,往复三两次。不同的元宵馅儿,点上红点、梅花、刚字等记号来识别,就算大功告成啦。这种元宵优点是吃到嘴里筋道不裂缝,缺点是馅粗粉糙,因为干粉,煮出来还有点糊汤。

南方元宵是先擀好了皮儿,放上馅儿然后包起来搓圆,所以北方叫摇元宵,南方叫包元宵,其道理在此。南方的元宵,不但馅儿精致滑香,糯米粉也磨得柔滑细润,而且北方元宵只有甜的一种,南方元宵则甜咸具备,菜肉齐全。抗战期间,凡是到过大后方的人,大概都吃过赖汤圆,比北平兰英斋、敏美斋的手摇元宵,那可高明太多了。

《元宵杂谈》

梁羽生

元宵是古代百姓喜爱的节日,尤其最受妇女的欢迎。因为在古代的所谓“闺秀”,平日是不许踏出闺门的(宋代礼教最严,尤其如此)。只有到了元宵这晚,可以不分男女一同玩乐,大家赏灯。到了近代,男女之防,日渐“开禁”,这也许就是元宵在近代受到冷淡的原因了。

由于在古代的元宵佳节,可以男女无拘,同游共乐,好像西方的情人节一般,有许多关于爱情的佳话流传。《今古奇观》里便有若干这类故事。

这些爱情故事有美满的,也有凄凉的。如宋代女词人朱淑真的故事就是令人为之感伤的,朱淑真遇人不淑,嫁了一个庸俗的市侩。在元宵节曾有怀念她旧日情侣的一首词道:“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月上柳梢头,人约*昏后。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不见去年人,泪湿青衫袖。”此词或有云是欧阳修作的。我想这可能是古代文人囿于礼法的观念,想为朱淑真洗脱“不贞”的嫌疑,故而把这首《生查子》词说成是欧阳修所作,亦未可知。

有关元宵的诗词很多,我最欣赏的是辛弃疾的《青玉案》。词云:“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。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蛾儿雪柳*金缕,笑语盈盈暗香去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最后三句,是历代词家赞赏的名句。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说这三句词可以代表人生三个境界中最后的一个境界——毕生执著以求的事情(为学或者追求某一理想),在不知不觉之间,得到了最后成功的境界……

(选自:网络)

责任编辑:姜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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